也不知道对方背后到底站着哪尊大佛,几次设局都落后半步。

窒息的疼痛消散不少,岑聿姿态放松下来,邓仪看了又看,禁军那里还要交接,不能耽误太长时间,又从窗户上爬了出去。

邓仪推开窗,一个跃起,转瞬融入月色。

来的时候都被看到了,走的时候坦然不长。

岑聿看乔昭懿,“……他就这么来的?”

乔昭懿满脸真诚地点点头。

岑聿:“……”

这个世界确实越来越奇幻了。

四更的梆子传进。

岑聿一拢乔昭懿散在身后的发,“睡吧。”

一番折腾,困意消散不少。

如今一切事散,精神疲惫得厉害。

岑聿却无困意,在黑夜中缓缓睁眼,看着头顶的床幔。

他一直被困在似梦非梦的凉州雪夜。

一次又一次。

某些时刻,他觉得自己在缓慢自刎。

再醒来时,恍如隔世。

大夫说,他的心疾四分心病,三分实病,还有三分,是吊命时用的药,太伤身,近乎摧毁了他的底子。

……

“能活下来已是万幸,你祖上积了大德。”

“这辈子,不要再拔剑握枪了……若你愿意,近些年给岑家留个念想。”

窗外遍地雪寒。

岑聿看着面前替他施针的老者,半边身子几不能动,脸色白至透明。

……留个念想。

他这般将死之人,真的配吗?

配得上一个大好年华的血肉献祭?

就像嫁进岑家长房的那位四嫂嫂,因着情念,跌进生育的樊笼,郁郁终日。

……

岑聿注视着乔昭懿,思绪飘散。

乔昭懿努力忽视,最终觉得实在忽视不了,悄咪咪地开口:“你怎么不睡?”

岑聿:“……想看你。”

乔昭懿:“…………夫君,你不要在这个时候对我说情话。”

岑聿是不是太高看她的道德水准了。

她说完弯眼,把岑聿的被子提上来,哄他睡觉。

岑聿:“…………”

乔昭懿闭眼去睡,可晚上经历的太惊心动魄,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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